迷你句子网小编为您提供了一篇关于“《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的文章您一定不要错过。书是一架梯子,它能引导我们登上知识的殿堂,不同的人读完作品以后,都会有各自的感受。读后感的内容要写出独特的新鲜感受,力求有新意的见解来吸引读者或感染读者。建议把本页面和我们的网站加入收藏夹方便日后浏览!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1)

一、赫拉克利特:人间智者

人居世间如扁舟行于沧海,时刻面临着孤独与虚无的恐惧,然而恰恰是为了克服这样的恐惧,“伟大者必须永恒”却成了人类发自肺腑的执着呼唤。似乎,惟有借自己的成就与名声方可超越时间与死亡,永远被后代铭记,惟有伟大者的永恒能够使生存显得可以理解,惟有“不朽”可以给予人生一个合理的明证。对永生的渴望,铭刻在沧远的人类文明史之画册。

在追寻永恒的队伍之中,哲学家是最勇敢的骑士。禀赋卓异的哲学家骄傲地轻视当下,略过一切瞬间即逝之物,将所有厚望寄托于永恒的真理,修建起固若金汤的自足的城墙,独自朝拜通向不朽之途。

赫拉克里特,真理追求者中最后一位最光彩夺目的人间智者。这位孤独的隐士对世界的变幻和毁灭的无常有着深刻的洞察,因此他不仅对别人的真理和真理探究不感兴趣,而且不同于其他哲学家对名誉的热情。他就像一颗失去大气的星星,面对人时只会厌恶地转身离去。然而,赫拉克里特鄙视名望,却不否认自己永恒的真理。

“认识自我”乃是一种必须,自我所认识到的真理以及那个认识真理的自己依然是人类智慧的顶峰所依然推崇的固守。

二、奥林匹斯诸神:纵乐的众相

希腊神话中第一个神的住所是奥林匹斯山的壮丽形象和神与泰坦之间的战争。奥林匹斯神完全不具备宗教神的高尚、圣德、悲悯或爱怜,而浑然是人自身的升华。快乐、自信、意气昂扬的诸神翻泰坦帝国、杀死巨怪。

正当玫瑰从荆棘中长出来时,由于阿波罗美丽的冲动,原始泰坦的恐怖系统经过几个渐进的过渡阶段,演变成了奥林匹亚人的狂欢系统。

尼采称阿波罗为“众神之父”,荷马的阿波罗、奥林匹斯神的孔武有力与阿波罗理性的法则是希腊神话提供的第一种面对苦难人生的智慧生存,同时提供了一种“神正论”式的证明生存的方式:阿波罗以其崇高庄严的姿态向我们表明,人们多么需要这整个痛苦世界,它促使个体人产生得到解救的幻觉。强烈的幻觉和乐观的幻觉,简单而壮丽,为荷马人提供了富有想象力的救赎。

众神自己过了人的生活,从而为人生作了辩护。阿波罗与奥林匹斯诸神的确能够解释人生的苦难与生存的正当性:希腊人证明生存和世界正当的方式就是让自己的每一种生存方式都可以在神的世界中找到对应的神的生存方式。

荷马所构筑的这一体系使希腊人得以在神邸的明媚阳光下生活,连叹息也成了生存的颂歌。然而,原初泰坦的精神虽然暂时被压制和掩盖,却并没有被彻底消灭,阿波罗/奥林匹亚诸神的胜利仅仅是暂时的和局部的,只有在多立克国家和多立克艺术之中,在对泰坦的、野蛮的本性的不断抗拒之下,才形成了阿波罗神真正的“永久军营”。然而泰坦只是在安详庄重的阿波罗的体内作暂时的喘息,力量积蓄充分之时,阿波罗神已然溃不成军。

三、普罗米修斯:叛逆之神

如果说奥林匹斯击败泰坦的神话仍然是阿波罗智慧的集中体现,那么在普罗米修斯的故事中,充满张力的精神冲突凸显出来,奥林匹斯山本身也开始悄然坍塌。普罗米修斯为人间盗来火种,火作为一种新兴文化的守护神,同样是智慧的象喻,然而对人类满怀伟大的爱的普罗米修斯却被宙斯缚于山崖,普罗米修斯的神话,一方面集中表现了“勇敢的个人的无限的痛苦”,另一方面则表达了“神的困境”,乃至“对诸神末日的预感”。普罗米修斯是一位叛逆的神,他虽然属于“阿波罗的父系”,却又是“狄俄尼索斯的面具”。

而对于人类而言,火点燃了蒙昧的世间,却被视为对自然与神灵的侵犯,于是在转身回首的那一瞬间,人洞见了这智慧中饱含的罪恶,同时却又是充满尊严的罪恶。这是一种类似原罪的原始亵渎,或是一种无法消除的原始矛盾。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因此包含了一个无比苦涩的思想:

事物的本质是不幸的,世界充满矛盾,因为像泰坦一样努力工作的人必然亵渎神。而普罗米修斯的智慧给人生的启示在于,他同时为人类的过错、以及由此产生的苦难作辩护。在普罗米修斯的神话中,人类的不幸汇聚成一种深沉的悲剧精神,各种矛盾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最终形成一句话:

“这就是你的世界!这就叫世界!”

四、西勒尼:你的智慧在于死亡

西勒尼的智慧冲着庄重的奥林匹斯诸神喊道:“啊,滚开!滚开!

”,他冷笑着感叹“可怜的浮生啊,命运多舛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逼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无法得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归于乌有。不过,对你来说,等而次之的东西是——立刻就死。

”如果说阿波罗的精神是原始希腊人沉浸于梦与幻觉之后想象的救赎,对苦难人生的恐惧甚至变成了神邸光环笼罩下渴望生存的强烈意志;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却交织了觉醒后的所有的矛盾与痛苦,并最终得出“一切存在既公正又不公正,在两种情况下都同样合理”的概念化结论语;那么西勒尼那一声尖锐的嗤笑则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草,最深刻也最悲观的智慧,最终压垮了“希腊达观”与浅薄乐观主义。作为狄俄尼索斯的养育者和老师,西勒尼所具备的是截然不同于阿波罗的智慧,如果普通人是过于阴沉而严肃地看待了这一生命历程,有些人则明白在通向不朽的旅途中怎样超然地付之一笑,或者至少是高尚的蔑视,他们常常带着反讽爬向坟墓。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2)

日神精神应该就是沉湎于外观的幻觉,反对研究本体,酒神精神却要破除外观的幻觉,与本体沟通结合。前者用美丽的面纱遮住人生的悲剧面纱,后者揭开面纱,直视人生的悲剧;前者要求人们不要放弃生活的快乐,后者要求人们不要逃避生活的痛苦;前者痴迷于瞬间,后者则要求王永恒。我觉得日神精神的潜台词就是:

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也要有滋有味的做这个梦,不要失掉了梦的乐趣;酒神精神的潜台词就是:就算人生是一幕悲剧,我们也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幕悲剧,不要失掉悲剧的壮丽和快慰。

如此这般,在我看来,日神的“冲动”是将一切苦难美化,让人逃离现实,对一切苦难显得麻木。但另一方面,人们可以从痛苦中得到自己的心理解脱,这给了人们很大的心理安慰。也许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们在美化的苦难中过活,不必太过于绝望,在心理上得到了解脱与信心,不至于“无可救药”。

而酒神的“冲动”则把人生的悲惨真实地揭露出来,可以说是让世人看清现实,懂得为自己的苦难买单,但另一方面却也让苦难中的个体苦不堪言,找不到出路。似乎两者都是“无路可逃”,也许这就是悲剧诞生的必要吧。

其中关于艺术家对于作品来源的解释最令人深思,”艺术家知道,他的作品唯有使人相信是即兴而作、是奇迹般的一挥而就之时,才生出圆满效果;所以,他巧妙地助长这种幻觉,把创作开始时那热烈的不安、盲目抓取的纷乱、留神倾听的梦幻等因素引入艺术,当作欺骗手段,使观者或听者陷入某种心境,相信这完美的作品是一下子蹦出来的。“我想艺术家只是手段不同,但出发点是好的,作品也应该给予肯定和支持。

参考文献:尼采《悲剧的诞生》序言——《一种自我批评的尝试》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3)

《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的**作,其内容是通过对古希腊悲剧艺术的起源、本质、发展、没落的研究,解释出他对艺术、文化、历史、社会、人行、道德等许多方面的基本观点。这部书第一次把尼采的唯心主义哲学——美学思想展现于世,是值得人们注意的。最大的成就在于它是一个总领的提纲。

但几乎贯穿和概括了他的所有美学理论和哲学观点。其以后的诸多作品则都只是对《悲剧的诞生》的**和总结。文章自始至终都**着美学上的问题。

本文通过对希腊悲剧艺术的批判和挖掘,引出太阳神和酒神的双重冲动,进而提出作者的美学观点。

在这本书中,我解释了希腊悲剧的内在机制。指出,是阿波罗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即日神和酒神。

所谓日神精神就是沉湎于外观的幻觉,反对追究本体,日神的光辉使万物呈现出美的外观,制造一种幻觉,日神精神的潜台词是: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不要失掉了梦的情致和乐趣。所谓的酒神象征着情感的放纵,它的状态是一种充满痛苦和狂喜的疯狂状态

酒神精神应该打破表象的幻觉,与本体沟通。酒神精神的潜台词是:即使生活是一场悲剧,我们也要把这场悲剧演绎得淋漓尽致,不能失去悲剧的壮丽和欢乐。

前者用美丽的面纱遮住人生的悲剧面纱,后者则揭开面纱,直视人生的悲剧。前者教导人们不要放弃生活的快乐,而后者则教导人们不要逃避生活的痛苦。前者迷恋瞬时,后者向往永恒。

我们都很喜欢听**,而**正是日神与酒神精神的一种综合情绪的表露.尼采把悲剧看作是阿波罗精神与狄俄尼索斯精神而这的合成物。但是从实质上他更欣赏狄俄尼索斯精神。

这也就是他所说的**精神。尼采认为,当我们看待悲剧时,“一种形而上学的安慰使我们能够暂时摆脱世界状态变化的干扰”。通过人格的毁灭,我们可以感受到世界上生命意志的丰富性和不可毁灭性,进而产生快乐。现实的苦难化为审美的愉悦,人生的悲剧化为世界的喜剧,肯定生命,与必然的苦难和毁灭一起玩弄痛苦,从人生的悲剧中获得审美的愉悦

这是尼采人生美学态度的真谛。”“重估一切价值,重点在批判基-督教道德,审美的人生态度首先是一种非伦理的人生态度。生命本身是非道德的,万物都属于永恒生成着的自然之‘全’,无善恶可言。

基层监督员对生命进行伦理评价,将生命本能视为罪。其结果是产生一种普遍的负罪感和自我压抑感。审美生活要求我们摆脱这种负罪感,超越善与恶,享受心灵的自由和生活的快乐。”所以尼采有这样两句话:“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

”《悲剧的诞生》主体部分又可以分为两大板块,前十五章为尼采文艺理论的阐释部分,十六章到最后则是将前文提出的文学、美学思想在德意志文艺复兴中的方法-论应用,故而下面的内容概括以第一板块为主,后十章的内容与前文多有重复,可以用于对前面概念的佐证和解释。而由上文可见,尼采《悲剧的诞生》存在着两个层次,首先是对古希腊悲剧起源的**以及由此生发的对现**性主义的批判,另一层则是潜藏在这些讨论背后的、真正的内核——审美对于人的存在之意义的决定作用,即所谓“重估一切价值的尝试”的最初形式。后者是尼采美学的核心,是我们理解他关于狄俄尼索斯的理论的基础,也是贯穿全书的一条线索。

关于尼采《悲剧的诞生》,学者周国平有过一段概括:“关于《悲剧的诞生》的主旨,尼采原来一再点明,是在于为人生创造一种纯粹审美的评价,审美价值是该书承认的唯一价值,‘全然非思辨、非道德的艺术家之神’是该书承认的唯一的‘神’。他还明确指出,对生命的审美评价,与对生命的宗教、道德、科学评价,有着根本的对立。

……后来又指出:‘我们的宗教、道德和哲学是人的颓废形式。相反的运动:

艺术。’可见,‘重估’的标准是广义艺术,其实质是以审美的人生态度反对伦理的人生态度和功利(科学)的人生态度。”

尼采在写作《悲剧的诞生》时还出在叔本华哲学思想的影响之下。尼采在本书第五节中,应用叔本华**哲学的观点,说道:“我希望我是在他自己的意志下认识他的。

”在第四节中显示提出一个概念——“永在痛苦和矛盾的 ‵原始太一'”,又称“存在的基幢这与叔本华的把宇宙看作是意志的表象观点十分相似了。果然在第十六章中,他就明确的提出“我们可以称世界为具体的**,正如我们称它为具体表现的意志”,暴露出了他的唯意志论的观点。后来提出“权力意志”的命题已经在此显现出了端倪。

而能够实现权利意志的所谓的“超人”,即“有艺术才能的**君主,”他们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奴役群众。这种超人哲学也在本书中也有眉目。在第十八节中,尼采呼唤“一个具有大无畏眼光,具有指向那未经发掘的世界之勇敢冲力的新兴一代”,这是些非理性的“天才人物”是否认科学的普遍有效性和达到普遍目的的主张,并且开始打破所谓人类可借因果关系而探索宇宙的那种信心。

也就是说,超人不需要理性的引导和约束,只需要抽象的意志和原始的本能。

综合上述,我们可以看到尼采已经在《悲剧的诞生》中构造出他在哲学、社会、历史方面的唯意志论。悲观主义。原始复归主义、超人哲学的雏形。

他想世人宣扬的是一整套令人震惊的思想,如:自觉的歌颂恶而排斥善,认为追求善行是一种错误;真正的美德与传统的美德是相反的并只有少数人拥有;高等人向庶民开战,抵制时代的民-主倾向;意志的力量高于一切,为了具有加害人的能力和忍受痛苦,要执行斯巴达式的纪律,更充满痛苦;男人应当训练来战争,女人应当训练来供战士娱乐等等……

如果我们从世俗的角度来看待尼采的一生,那是不幸的,他的结局也是悲惨的。他是一个失败者:他的思想的发展未能达到预期的目标;在他生活的年代能够理解他的人寥寥无几,可怕的孤寂始终包围着他;最后,病魔缓缓地悄然而至,甚至成了他的生命的一部分。

反过来,人们也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他的患病与疾病的折磨,他的生平与著作都是无法想象的。

尼采用艺术来肯定生命,并肯定生命的最高艺术,即悲剧,必然存在。默认人生的悲剧性质为前提的。悲剧的作用是安慰个体的存在,使其达到身体的自然统一。

阿波罗艺术是以形的方式赋予个体永恒的生成灾难,是以种瞬间存在的永恒。

尼采跟马克思和弗洛伊德一样。他是20世纪对精神生活影响最大的思想家。本书是尼采一鸣惊人的巨作,也是读者理解尼采美学和哲学的入门书,尼采自称这是一本为那些兼有分析和反省能力的艺术家写的书,充满心理学的创见和艺术的奥秘,是“一部充满青年人的勇气和青年人的忧伤的青年之作”。

在这部作品中,尼采用阿波罗和狄俄尼索斯的象征来解释艺术的起源、本质、功能和意义。

在本书中尼采对现代文明进行批判。他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尽管物质财富不断增加,人们却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和幸福。僵化的机械模式压抑着人的个性,是人失去自由思想、情感和文化创造的冲动。现代文化如此颓废,这是现代文明的病,其根源是生命本能的萎缩。

尼采的生命美学有其悲剧的生命观,但他并不否定生命的一义。他肯定人生和艺术。生命美学的要义就是坚持为人生而艺术。

艺术就是提高强盛的生命力以战胜人生悲剧境遇的根本手段,它通过审美关照提高生命力,直面人生苦痛,战胜人生悲剧性,从而达到生命的充实和愉悦。因此,尼采说,艺术是人生最高的使命,最**的价值。只有把生活及其艰辛看作一种审美现象,才能使人敢于直面现实,直面生活。

只有审美生活才是战胜苦难的现实生活。

尼采的生命美学把艺术生命与生命的关系放在首位。艺术,这种“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成了实现拯救的可能,因为“它是使生命成为可能的伟大手段,是求生的伟大诱因,是生命的伟大兴奋剂。”艺术的产生是因为生存的需要,坚持为人生而艺术。

这是尼采生命美学的要义。通过艺术,我们可以充分认识酒神热爱生命的精神,从而实现生命的自我价值。艺术是人的生命本能和强烈意识的激发和享受。

它为生命进行了壮丽的辩护,给生命带来了形而上学的慰藉,使人感到生存值得孜孜以求。用艺术和审美的眼光看待人生,热爱生命。热爱尘世万物,审美的实现自我人生价值。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4)

合唱歌队究竟融入了什么

读《悲剧的诞生》有感

《悲剧的诞生》(德文原名《悲剧从**精神中诞生》)是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创作的哲学著作,写于1870—1871年,首次出版于1872年。

该书以“致瓦格纳”为序言,下分25节,从论述希腊悲剧的诞生入手,展开对艺术和美学的看法。书中的思想深受叔本华和瓦格纳的影响,但它克服了悲观主义,认为艺术不是生命的解放,而是对生命的征服。希腊悲剧是由于日神阿波罗精神与酒神狄奥尼索斯精神的对抗与调和而产生的,并以酒神精神为主导。

在这本书中,叔本华的生命意志转变为权力意志,主张在悲剧的痛苦中感受更高的、征服的快乐,看到生命是永恒的美。

在《悲剧的诞生》一书中,尼采所表达的悲剧艺术观念:第一,艺术是对梦境的模仿,悲剧艺术代表希腊人对生活的理解和体验。第二,艺术欢乐源于酒神狂醉的忘我体验。

人们在悲剧性的合唱队伍中获得了个体生命消失的体验,实现了最终命运的消解。第三,希腊悲剧是阿波罗形象与酒神精神的结合。阿波罗形象是希腊悲剧的舞台形式,酒神精神是希腊悲剧的思想内容。第四,悲剧的功能是以审美的态度对待生活,获得暂时的解脱。

在第八章中,尼采反复强调合唱歌队放弃了自我,“狄奥尼索斯的兴奋和激动能够向全部观众传布这种艺术才能,让人们看到自己为这样一些精灵所簇拥,知道自己内心与它们合为一体。”这些精灵究竟是什么,合唱歌队究竟融入了什么?

首先,我们需要确定三个问题:第一,合唱的性质;第二,如何整合合唱;第三,合唱与观众的关系。

看上去,合唱歌队与狄奥尼索斯的关系似乎更加密切,“希腊人的狄奥尼索斯狂欢是具有救世节日和神化之日的意义的。唯有在这些日子里,自然才获得了它的艺术欢呼声,principii individuationis[个体化原理]的破碎才成为一个艺术现象。”狄奥尼索斯狂欢,人在狂欢中得到了超越自身的宏大眼光,因而也得到了瞬间的释放。

“只有狄奥尼索斯狂热信徒的情绪中那种奇妙的混合和双重性才使我们想起了它,才使我们想到那样一种现象,即:痛苦引发快感,欢呼释放胸中悲苦。极乐中响起惊恐的叫声,或者对一种无可弥补的失落的热切哀鸣。

”“在希腊的那些节日里,自然似乎吐露出一种伤感的气息,仿佛它要为自己肢解为个体而叹息。”因为狄奥尼索斯形象在神话中的被肢解,因而这个形象也有了“[个体化原理]破碎”这一含义。酒神艺术家也是原始痛苦本身及其原始回声。

至于合唱歌队,“狄奥尼索斯信徒的狂热队伍欢呼雀跃:他们的力量使他们自身在自己眼前发生转变,以至于他们误认为看到自己成了再造的自然精灵,成了萨蒂尔。后来的悲剧合唱歌队的结构就是对这种自然现象的艺术模仿……”尼采认为悲剧合唱歌队是对酒神节中狄奥尼索斯狂欢队伍的模仿。

合唱歌队追求的是这样一种对萨蒂尔的“代入感”——对“人类的原型,人类最高最强的感情冲动之表达”的代入,来体会到“本真的自然真理”、“事物的永恒核心(物自体)”的,能“更真实、更现实、更完整地反映出此在生命”,因而是“一面抵御现实冲击的活墙”。当他们“个体通过投身于某个异己的本性而放弃自己”时,他们是狄奥尼索斯的信徒,认为自己是萨蒂尔,理解原始的痛苦、自然的残暴、历史的反复无常,而在极为强大的整体感统一感下获得了慰藉,在掌握自然世界心脏的真理的自信中获得了勇气,因而勇于直面惨淡的现实,他们是狄奥尼索斯的。

但为什么疼痛会引发快乐,欢呼会释放胸闷呢?这似乎不符合常理。此外,如果萨蒂尔这个人类原型,痛苦而原始的狄俄尼索斯,能够抵挡现实的冲击,那么人们对阿波罗的幻觉还能做些什么呢?

也许我们应该把**和那些模仿**的人区别开来。大多数人毕竟不是**。他们没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去面对残酷的现实。大多数人可以通过阿波罗的美丽景象暂时忘记痛苦。

因此合唱歌队也有着阿波罗元素。人达到醉的状态需要阿波罗所营造的幻景,“阿波罗又是作为个体化原理的神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唯在此个体化原理中,才能实现永远臻至的太一之目标,太一通过假象而达到的解救:阿波罗以崇高的姿态向我们指出,这整个痛苦世界是多么必要,它能促使个体产生出具有解救作用的幻景,然后使个体沉湎于幻景的观照中……”。

当合唱歌队“从自身中产生出幻景,并且以舞蹈、**和语言的全部象征手段来谈论幻景”,即在整体的沉醉之外,他们又借助个体英雄式的舞台表现制造出一个幻景,呈现出人个体的权力与荣耀,个人意志的高贵和快乐,高声宣布着生活的美好与人生的可爱。这种解救作用的幻景闪烁着阿波罗的光辉。由此,人可以暂时忘却痛苦。

这两个过程可以看作是附魔(自我放弃)和附魔(造梦)两个步骤,从而达到集体感染性陶醉。他们此时是合唱歌队,也是他们所沉溺的幻景的观众,而真正的观众,此时也“有可能真正地对自己周围的文明世界视而不见,全神贯注而误以为自己也是合唱歌队的一员了。”“唯有作为审美对象,此在与世界才是永远合理的。

”此时,台上台下达成了精神的统一。观众和歌队成为了密不可分的整体。也许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合唱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体验,从迷幻到迷幻,而观众则是由外而内,从迷幻(在幻觉中做梦)到迷幻,他们达到了同样的状态。

那么抒情诗人呢,诗人与合唱歌队所陷入的是不是同样的东西?

尼采认为,“狄奥尼索斯和阿波罗的天才及其艺术作品……那全新的萌芽,先在希腊世界的什么地方显露出来,后来才发展为悲剧和戏剧酒神颂歌……荷马和阿尔基洛科斯……”其中,荷马是阿波罗式的朴素艺术家,而阿尔基洛科斯是狄奥尼索斯式的艺术家。合唱歌队在悲剧的展现中起着抒情作用,在对抒情诗人的分析中,尼采有很类似于描述合唱歌队的笔法:“抒情诗人是与太一及其痛苦和矛盾完全一体的……艺术家已经在狄奥尼索斯的进程中放弃了自己的主观性:

现在向他显示出他与世界心脏的统一性的形象,乃是一个梦境,这梦境使那种原始矛盾和原始痛苦,连同假象的原始快乐,变得感性而生动了”可见抒情诗人与合唱歌队本质相似,都有“自弃”和“造梦”的两个步骤,都是狄奥尼索斯的灵魂和阿波罗的表达。而尼采在这里还提到了抒情诗人的“自我”——“抒情诗人的‘自我’是从存在之深渊中发出来的声音”,“与清醒的、经验实在的人的自我不是同一个东西,而毋宁说是唯一的、真正存在着的、永恒的、依据于万物之根基的自我”,抒情诗的天才“在艺术生产的行为中与世界的原始艺术家融为一体时,他才能稍稍明白艺术的永恒本质”。存在的深渊与万物的基础是一样的。他们是什么?

世界的原始艺术家,以及书中那个多次提到的世界心脏究竟又是什么?

这里提到的世界显然不是通常意义的世界,尼采在描述抒情诗的天才的感受时提到,“从神秘的自弃状态和统一状态中产生出一个形象和比喻的世界,这个世界有另一种色彩、因果性和速度。”自弃状态可以理解为“个体化原理”的消解,统一状态是消解之后的融合,比喻则是一种原始痛苦的表达。“人与人之间的种种鸿沟隔阂,都让位于一种极强大的、回归自然心脏的统一感了。

”这个世界,大概就是一种统一感的世界。诗人能看到世界的美丽,却不能进入这个世界。他只能痛苦地复述。仅仅因为你与那个世界失去了联系,你将不再追求回归统一。

“每个世界作为个体都是合理的,但作为个别世界与另一个世界并存时,它势必要为自己的个体化经受苦难。当一个人勇敢地追求普遍性,试图跨越个体化的界限,并试图成为世界本身的本质时,他就必须忍受隐藏在万物之中的原始矛盾。”狄奥尼索斯式的诗人、合唱歌队为此而痛苦,却也刻意追求痛苦,无法改变现实,但是可以在融为太一中得到慰藉,在光辉的形象中寻找活着的理由。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5)

我首先想申明两点。

其一,我是悲观主义者,但努力做最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其二,我是唯心主义者,但努力做最现实的唯心主义者。

之所以说我是悲观主义者,首先,我觉得人生就是一场悲剧。人的生老病死都不由己。终其一声也不过是一个走向坟墓的过程。而且,在这过程中,痛苦远远多于快乐,而仅有的快乐又都是基于痛苦而产生的。这里可以举例说明一下,比如,你获得了某种成功,你为其快乐,更多的是为你的“付出有了回报”而快乐。而付出的过程势必是痛苦的。所以说,你只是在快乐“我的痛苦已经过去”这样一个过程。所以,人生就是一场悲剧,虽然有高潮有唯美,但落幕必然是悲剧。

之后,为什么说要做最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呢?既然人生是悲剧我们怎么办呢?

最近在看尼采《悲剧的诞生》(周国平译),总结道,艺术是可以拯救悲剧的。或者说,艺术可以暂时拯救悲剧,但不断会有新的悲剧诞生。而艺术拯救悲剧的方式有两样。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精神通俗的来说就是,我们会做美丽的梦,但我们即使是知道那仅仅是梦,是终究会醒来的梦,我们也是要做的,因为这是我们获得快感的途径。酒神精神就是,明知道是悲剧,但我们享受表演悲剧的过程。“悲剧以其壮丽和快慰”吸引我们。说到底,我们理智的知道人性是功利的,人生是悲剧,但我们用艺术(非理性)来掩饰真理周国平的原文是“艺术比真理更有价值,为了生存,我们需要用艺术的‘谎言’去掩盖某些可怕的真理”。

正如我那篇文章所说。“我爱你,只是爱你的价值和我的付出”,很多人都跟我说,我觉得对,但,太寒心。是啊,我们宁愿相信戏台上双双化蝶的故事,我们宁愿相信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们用自己创造的艺术的美来掩盖真相,从中获得快感。这就是日神精神的体现。

是啊,如果将一切看透,人生尚有什么乐趣?就让我们做一场华丽的梦吧!

其实,也正如我评价董小宛的文。《幸福只是我们的感觉》其实,人只要自己是觉得幸福,就可以随时随地获得幸福。这也可以和尼采的“强力意志”拉上关系(呵呵,最近被YW同学灌输了不少尼采的思想,拿他来说事啦~)董小宛嫁给冒辟疆,受尽了不公正的待遇,但我相信她是幸福的。因为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人的幸福感只是来源于自己的选择权。而且,她尽可以将冒辟疆所有的行为给套上美丽的外衣。即使对她的疏忽也可以当作孝道解释。如此,还有什么不幸福的呢?

总之,如果认为自己不幸,我们总能找到不幸的理由。如果认为自己幸运,我们总能找到幸运的理由。(这是典型的唯心主义观点,也是“强力意志”的体现。)

但是,在“唯心”的同时,我又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我认同普遍的价值观,因为我生活在这个社会,也是受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影响所长大的。我需要通过别人的反应来确定我的行为,从而认同自己的价值。所以,我的行为永远不会过于偏离大众的价值观。我安分守己地做好大众价值所认同的事,比如,做个好学生,比如,做个好员工。也许,将来按照适当的模式结婚生子。。因为我不能不承认,符合大众的某些物质或是精神追求比较容易引发我的“幸福感”。比如别人的欣赏,比如用自己的才能换得的金钱和地位。总的来说,社会认同感是我“幸福感”的最主要来源,所以我必须学会现实。。

我用美丽的“艺术”装点生活,同时也享受“听天由命感”。

既然我们无法逃离生活,那我们就学会享受而非忍受它。

PS小女子初接触西哲。。一些粗陋的想法。。。不妥之处,请各位指教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6)

狄奥尼索斯的救赎

读《悲剧的诞生》有感

19世纪的德国,还是一片百废待兴的局面,1948年革命的失败,浇灭了苦难的人们心中的那团星星之火。因此,一向不受欢迎的叔本华,以一种比安慰者更为暴露的态度出现在人们面前。他的《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以一种血淋淋的方式把血淋淋的事实揭露了出来。

经过了失败的痛苦和无尽苦难生命的无望后,人们才认真地看到:“哇,看叔本华,他说的真是有道理!”同时,哲学在经历了形而上梦想被康德的打破后,向前又迈进了一步,更加揭示了生命的那完全没来由的欲望的胡乱冲撞的本质,并引向了此在。

就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我们可爱的、认真的尼采在一个破旧的书摊上找到了这本藏在角落里的书——《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从而走向了和一般的人完全不同的“哲学家”的道路。正是叔本华带领尼采走向了一种真正的哲学和他流浪的吟诵生活。

这本尼采的**作,《悲剧的诞生》,与其说是对叔本华的发扬,不如说是对叔本华的扬弃,虽然发扬的一面远远掩盖了弃绝的一面,但我分明从他的那种汹涌激荡的文笔中,看到了一种生命力的竭尽全力的挣扎,看到了那血珠的胡乱颤动。整本书,尼采好像是怀着一种着急的难以抑制的心情一气呵成的,就好像发现了振聋发聩的真理而急于告诉世人一般。后人总是称尼采为“诗人哲学家”,因为他的浪漫性质的语言对哲学的诠释。

从这本甚至被某些人称作“神秘”的似乎是表达着一种幼稚的书中,这样的文学性的语言随处可见。对于习惯了绞尽脑汁地推敲康德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的我们,倒可以从尼采那里忘掉德国人的严谨,着实体味一下德国人的激情,甚至是疯狂。

关于艺术,关于悲剧性的歌剧,我作为一个学数学的理科生,难以从中得到什么启示。而尼采那样的对古希腊悲剧和对瓦格纳**的褒扬和宠爱,让我不得不辩证地去看待艺术,去看待狄奥尼索斯把我救赎的可能性。

先说一下这本书的大体论述。尼采向我们描述了导致希腊悲剧的两条基本对立线,一条是狄俄尼索斯的陶醉,另一条是阿波罗的梦想。以狄奥尼索斯为绝对精神依托的酒神颂歌,所表征的是对生命本质的直接穿透,所抒发的是那最本源的冲动和悲哀。

在这样的酒神颂歌面前,阿波罗式的乐观主义就像那些镜花水月一般了,其目的只不过是一种掩饰,只不过是对此在现象的无知无畏式的流连忘返。认真的、严肃的已经完成那种对此在的深刻认识的那些希腊人面前,阿波罗式的摩耶之幕已经被彻底穿透了,他们看透了悲剧的实质,体验到了意志的无法排解的虚无性,于是,狄奥尼索斯的那样的对意志的冲撞,对他们来说就是不可或缺的了。

然而,在尼采看来,是苏格拉底和欧里庇德斯欺骗了人们,导致了代表狄俄尼索斯的希腊悲剧的毁灭。苏格拉底所自以为最具真知灼见的“知识即美德”错误地引导了人们,使人们在那完全不认真地代表欲望的摩耶之幕中企图发现真正的自己,企图冲出此在的荒谬,而完全忘记了那尼采自认为的人真正要做的事情:体验那抒发着最本真的欲望的,跟世俗之欲全不相干的狄奥尼索斯的真正的直达意志的**和古希腊悲剧。

于是,他建议以德国精神向古希腊精神的学习的方式,实现那真正的悲剧的再生,以及真正的审美观众的再生,实现狄奥尼索斯精神的苏醒。

德国是严谨的,这从以康德为代表的伟大哲学家的枯燥风格中可见一斑。而从这样的严谨来看,后来的尼采的疯狂也就有理有据了,因为要想实现对生命本质以及所有此在本质的究诘,必然得不出什么结果。即使严谨到不漏过每一种可能性,认真地思考到脑袋发麻,也不会从中得出什么像样的结果,到头来仍还是任由意志的无名乱撞,由此必然导致疯狂。

后面的那些法西斯们所做的各种劣迹还没有资格和这样的疯狂随意称兄道弟。法西斯的疯狂是严谨后对已知结果的疯狂,这种疯狂不会冲出摩耶之幕的桎梏,只能在世俗中被各种各样的平稳生活的人们指责臭骂。

而正是德国人的严谨的风格,才产生了伟大的康德,以及后来的似乎是唯一能给世俗的人们以安慰的马克思和并不能给人们以哲学上的绝对的安慰的尼采。读了康德之后,我们就会知道是康德判处了形而上学的死刑。而尼采和书本华的那些悲观的论调以及对科学知识的轻蔑的缘由,其实在康德这里,在这两人面对康德之时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如果没有康德对形而上学理想之破灭的解读,我们可爱的尼采还能对那宣称“知识即美德”的苏格拉底冷嘲热讽吗?在康德通过对人类认识能力和人类理性能力的深刻解读,得出了上帝、灵魂、自由等概念的超验性之后,才会有叔本华的对意志与表象的区分。在叔本华看来,我们的知识的内容,所有的根据律只能在表象中起作用,并不能直达意志——这世界的真正自在之物。

作为一个纯粹的认知主体,认识意志的唯一途径就识意术。只有艺术才能表现出最完美的想法。在这一点上,尼采深陷于叔本华所设下的泥潭之中不能自拔,并因此于此书中有了对以苏格拉底为代表的科学乐观主义的深恶痛绝,和对以狄奥尼索斯为神圣的代表艺术的希腊悲剧的推崇。

不得不说,叔本华的消极唯意志论确是是一剂强效药,它深深地刺激了尼采的心灵。但在这本书中,我清楚地看到尼采的不情愿。首先,尼采并没有对叔本华所倡导的意志的自我消除——也就是苦行僧式的生活进行过多的描述,他所对叔本华进行发扬的是另一条相对而言比较积极的道路,即完全以纯粹认识主体进入艺术的道路。

请看那通过酒来达到绝对清醒的狄奥尼索斯,难道这里面所蕴含着的,仅仅是生命的与生俱来的悲剧性实质吗?难道没有对生命的赞美吗?哲学的理想虽然快要破灭,但意志还是在那里,人还是在活着,难道我们就任由生命静静地枯萎而不做点什么吗?

尼采的强力意志学说虽然是后来的,在这本书中看不到什么苗头。但这本书的确是以一种强烈而有力的风格写成的。

我说一下我自己的关于狄奥尼索斯的“醉”的经历。那一年,我好像喝了一瓶茅台酒,外加半斤汾酒。好酒贪杯,我喝多了。

当我喝了太多的酒,我得到的不是那种陶醉的快乐,而是像刺刀一样的完全清醒。那一刻我切实领会到了狄奥尼索斯的几乎无法超脱的强大和残酷。前几分钟我还在和我姐姐高谈阔论,沉浸于醉酒之中,后几分钟我就突然陷入了癫狂,那种因完成对狄奥尼索斯的深刻认识的绝对的绝望,鬼哭狼嚎——我记得我是从邻居家跪着爬到了自己家的炕前,也不顾邻居的笑话,哭着祈求上帝的原谅。

这种痛苦,我实在是无法解脱。至今我都无法找到绝对正确的面对狄奥尼索斯的方法。以前我是绝对信仰上帝的,但是那一刻,我感到了信仰的破灭,上帝的不存在,而我还在固执地哭着求得上帝的原谅,唉,何苦呢?

狄俄尼索斯,这个不得不面对的可恨的人,真的能救赎我们吗?尼采的赞誉真的值得发扬吗?我想,答案是“不”。

尼采他自己也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会带给我们真正能给我们希望的“超人”,他会谆谆教育我们——去强力地生活!去发展生命!即使没有给我们带来实质性的回报,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尼采初期的对狄奥尼索斯的袒护,按照他后来的思想来看,这并不是为了让人们走向叔本华这条不归路,而是为了让人们正视叔本华,正视哲学,正视自己的生命。我真是傻,“上帝死了”,我竟然还在上帝那里墨迹,我竟然还不明白——人只能依靠自己对意志的发扬,来获得可能的救赎。

这样的自我救赎,正是尼采教导我们的。为什么人们总是把尼采和马克思放在一起?这是因为这两位思想家给了我们对世俗世界和生活不同的态度。

马克思是一位向我们揭露资本主义社会残酷性的理想主义者。如果不是他,我们就不会知道我们人类只是工作的奴隶,我们是我们的工作。那些即使年薪百万的精英们,也只是被工作代表了,也只是被榨取了剩余价值。

我们一点也不喜欢我们的工作,因为我们努力工作只是为了分一杯羹,养家糊口。热爱工作的人要么无知,要么正在做真正的工作,要么就是资本家。而尼采则像一个先觉者,马克思给予了我世俗上的安慰,尼采给了我关于生命本质的方向——去强力地生活,去发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