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大多数人都有喜欢的诗句,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句诗的出自哪句诗词。诗词是作者运用巧妙的艺术手法来创作,以达到完美的艺术表现。通过阅读古诗词,在丰富自身的同时,还可以增强自身的智慧。那么,你知道在哪找诗句的句子吗?我们的小编特意搜集并整理了诗经:无将大车,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诗经:无将大车》

无将大车,只自尘兮。

无思百忧,只自疧兮。

无将大车,维尘冥冥。

无思百忧,不出于颎。

无将大车,维尘雍兮。

无思百忧,只自重兮。

注释:

1、将:扶进,此指推车。大车:平地载运之车,此指牛车。

2、疧:病痛。

3、冥冥:昏暗,此处形容尘土迷蒙的样子。

4、颎:通耿,心绪不宁,心事重重。不出于颎,犹言不能摆脱烦躁不安的心境。

5、雝:通壅,引申为遮蔽。

6、重:通肿,一说借为恫,病痛,病累。

译文:

不要去推那大车,推着它只会蒙上一身灰尘。

不要去寻思种种烦恼,想着它只会惹来百病缠身。

不要去推那大车,推着它会扬起灰尘天昏地暝。

不要去寻思种种忧愁,想着它便会难以自拔心神不宁。

不要去推那大车,推着它尘埃滚滚蔽日遮天。

不要去寻思种种悲伤,想着它就会心事加重疾病缠绵。

赏析:

揣摩此,可以看出这是一位感时伤乱者唱出的自我排遣之歌。全诗三章,每章均以推车起兴。人帮着推车前进,只会让扬起的灰尘洒满一身,辨不清天地四方。诗人由此兴起了无思百忧的感叹:心里老是想着世上的种种烦恼,只会使自己百病缠身,不得安宁。言外之意就是,人生在世不必劳思焦虑、忧怀百事,聊且旷达逍遥可矣。

诗的字面意义颇为明豁,问题在于歌者是一位什么身份的人,其所忧又是什么。对于诗歌的这一文本,读者自可作出各种不同的解读,因而历来就有诗无达诂之说。朱熹认为:此亦行役劳苦而忧思者之作。(《诗集传》)语颇笼统含混。今人高亨解此诗为:劳动者推着大车,想起自己的忧患,唱出这个歌。(《诗经今注》)陈子展称:《无将大车》当是推挽大车者所作。此亦劳者歌其事之一例,愚谓不如以诗还诸歌谣,视为劳者直赋其事之为确也。(《诗经直解))

按照以上说法,此诗为劳者直歌其事之作,则全诗当纯用赋体,直陈其事。但通观此诗,每章的首二句为兴体,故姚际恒云:此诗以将大车而起尘兴思百忧而自病,故戒其无。观上下同用无字及只自字可见。他篇若此甚多。此尤兴体之最明者。(《诗经通论》)朱熹在《诗集传》中既揭出每章的首二句为兴体,又将诗意理解为行役者自歌其事,是自相矛盾的,故姚氏抓住此点攻朱说最能切中其失。姚氏云:观三章无思百忧三句,并无行役之意,是必以将大车为行役,甚可笑。且若是,则为赋,何云兴乎?姚氏概括此诗主题为:此贤者伤乱世,忧思百出;既而欲暂已,虑其甚病,无聊之至也。方玉润《诗经原始》云:此诗人感时伤乱,搔首茫茫,百忧并集,既又知其徒忧无益,只以自病,故作此旷达聊以自遣之词,亦极无聊时也。姚、方二氏之论最能抓住此诗主题的实质。歌者当是一位士大夫,面对时世的混乱、政局的动荡,他忧心忡忡,转侧不宁,也许他的忧思不为统治者所理解,他的谏言不仅不被采纳,反而给自己招来了麻烦,因而发出了追悔之词、自遣之叹,但是从中读者仍能感受到他的忧世伤时之心。有理由推测,诗人选用推车为比兴乃有深意存焉。古人以乘舆指天子、诸侯,其来尚矣,那末以推车喻为国效力、服事君王也是情理中事。今人程俊英则说:这位诗人,可能是已经沦为劳动者的士。(《诗经译注》)这是因诗人以大车起兴而作出的推断,也可备一说。

另一种对此诗的理解则由求之过深而走向穿凿附会,这就是从毛传到郑笺、孔疏的那种解释。《诗序》将此诗的主题概括为:周大夫悔将小人。幽王之时,小人众多,贤者与之从事,反见谮害,自悔与小人并。将在此处意谓推举、奖掖。郑笺释曰:鄙事者,贱者之所为也,君子为之,不堪其劳。以喻大夫而进举小人,适自作忧累,故悔之。孔疏进一步分析:无将大车云云乃以兴后之君子无得扶进此小人,适自忧累于己。小人居职,百事不干,己之所举,必助忧之,故又戒后人。

如上文所分析,此诗当为士大夫因忧国之心不被君王接纳而发出的牢骚怨叹,而传笺的作者却以偷梁换柱之法将矛头指向了所谓小人,似乎种种烦恼怨愤都是小人引起的。这样一来,也就可以体现出所谓温柔敦厚的诗教了。孔疏曾云:足明时政昏昧,朝多小人,亦所以刺王也。可谓一语泄漏了天机。孔氏不得不承认此诗有刺君王之意,但他却竭力说明诗人主要是针对小人,刺王只是顺带及之,且意在言外。考《荀子-大略篇》有言:君人者,不可以不慎取臣;匹夫者,不可以不慎取友以友观人焉所疑。取友善人,不可不慎,是德之基也。诗曰:无将大车,维尘冥冥。言无与小人处也。又《韩诗外传》卷七讨论树人问题,述简主(赵简子)之语:由此观之,在所树也。今子之所树,非其人也。故君子先择而后种也。接着即引此诗无将大车,惟尘冥冥之语作证。又《易林-井之大有》亦称:大舆多尘,小人伤贤。可见此说由来已久,流传甚广。南宋戴溪即已提出异议。他在《续吕氏家塾读诗记》中称此诗非悔将小人也,下云无思百忧,意未尝及小人。力微而挽重,徒以尘自障,而无益于行,犹忧思心劳而无益于事也。世既乱矣,不能挽而回之,如蚍蜉之撼大树也,徒自损伤而已尔。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指出:自《小序》误作比意,因大车用将字,遂曰大夫悔将小人,甚迂。这些都是突破传笺陈说的真知灼见。

此诗采用重章复叠的形式,在反覆咏唱中宣泄内心的情感,语言朴实真切,颇具民歌风味,因而虽列于《小雅》,却类似于《风》诗。全诗三章却又非单调的重复,而是通过用词的变化展现诗意的递进和情感的加深。如每章的起兴用尘、冥、雝三字逐步展现大车扬尘的情景,由掀起尘土到昏昧暗淡,最后达于遮天蔽日,诗人的烦忧也表现得愈加深沉浓烈。诗人以一种否定的口吻规劝世人,同时也是一种自我遣怀,在旷达的背后是追悔和怨嗟,这样写比正面的抒愤更深婉。读者当可细加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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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我将


《诗经:我将》

我将我享,维羊维牛,

维天其右之。

仪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

伊嘏文王,既右飨之。

我其夙夜,畏天之威,

于时保之。

注释:

1、我:周武王自称。将:捧。享:献祭品。

2、右:通佑,保佑。

3、仪式:法度。刑:通型,效法。典:典章,法则。

4、靖:平定。

5、伊:语助词。嘏:大,伟大。

6、既:尽。右:助。朱熹《集传》则以为神灵降而在祭牛羊之右。飨(xiǎng):享用祭品。

7、于时:于是。

译文:

我把祭品献上,有牛又有羊,

保佑我们吧,上苍!

各种典章我都效法文王,

盼着早日平定四方。

伟大的文王,请尽情地享用祭品。

我日日夜夜,敬畏上天的威命,

保佑我大功告成。

赏析:

《我将》是《大武》一成的歌诗。《大武》原作于武王伐纣成功告庙之时,当时只有三成。《逸周书-世俘》中也有记载,武王班师回镐京之四月辛亥,荐俘、殷王鼎,武王乃翼,矢珪矢宪,告天宗上帝。第四天,甲寅,谒(告)我(伐)殷于牧野,王佩赤白旗,龠人奏《武》,王入进《万》,献《明明》三终。故王国维《说勺舞象舞》一文推测,《大武》之六成是原先的三成和《三象》合并的,这六成可以分开来表演,还可以独立表演,于是名称也就随之而不同。这一推测大约是正确的。

《大武》的乐曲早已失传,虽有零星的资料,但终难具体描述。然其舞蹈形式则留下了一些粗略的记录,可以作大概的描画。第一场,在经过一番擂鼓之后,为首的舞者扮演武王,头戴冕冠出场,手持干戚,山立不动。其余六十多位舞者扮武士陆续上场,长时间咏叹后退场。这一场舞蹈动作是表示武王率兵北渡盟津,等待诸侯会师,八百诸侯会合之后,急于作战,而周武王以为伐纣的时机尚不成熟,经过商讨终于罢兵的事实。第二场主演者扮姜太公,率众舞者手持干戈,奋臂击刺,猛烈顿足。他们一击一刺,做四次重复,表示武王命太公率敢死队闯犯敌阵进行挑战,武王率大军进攻,迅速获胜,威振中原。第三场众舞者由面向北转而向南,表示周师凯旋返回镐京。第四场开始时,众舞者混乱争斗,扮周、召二公的舞者出而制止,于是众舞者皆左膝跪地,表示成王即位之后,东方和南方发生叛乱,周、召二公率兵平乱的事实。第五场,众舞者分成左右两大部分,周公在左、召公在右,振动铃铎,鼓励众舞者前进,表示成王命周公镇守东南,命召公镇守西北。第六场,众舞者恢复第一场的位置,作阅兵庆典和尊崇天子成王的动作,表示周公平乱以后,庆祝天下太平,各地诸侯尊崇周天子。

按传统说法,《诗经》是配乐舞的歌词,即诗乐舞三位一体。王国维曾怀疑这一说法,但他撰《周大武乐章考》研究《大武》的歌辞时还是按这一原则进行的,即认为《大武》六成有诗六篇。据《毛诗序》《武》,奏《大武》也、《酌》,告成《大武》也的说明,与《大武》有关的诗为《武》、《酌》,又据《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子曰:武王克商,作《颂》曰: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尔功。其三曰:铺时绎思,我徂惟求定。其六曰:绥万邦,屡丰年。数语,提及《大武》中诗有《武》、《赉》、《桓》。这样,六篇就确定了四篇。王国维又根据《周颂》末四篇的排列顺序,认为《般》诗为其中一篇。又据《礼记-祭统》舞莫重于《武宿夜》一语,推断还有一篇诗,其中有宿夜一词,宿夜即夙夜,他认为《昊天有成命》即《武宿夜》,当为《大武》之第一篇歌诗,以下依次为《武》、《酌》、《桓》、《赉》、《般》。后经冯沅君、陆侃如,尤其是高亨的详细考辨,断定《大武》第一篇当为《我将》(详见高亨《周代大武乐考释》一文),并重新排列了后四成歌诗的次序。于是,《大武》六成的六篇诗的排列次序确定为:《我将》、《武》、《赉》、《般》、《酌》、《桓》。现以高亨的排列次序为依据,分别于各诗之下简析之。

《我将》作为《大武》一成的歌诗。其舞蹈表现周武王观兵于盟津的历史事件,据《史记-周本纪》记载,周武王出发前曾往毕地文王墓上举行过祭祀。他这次出兵伐纣,是以文王为号召,自称太子发,军中载着文王的牌位,用以召集诸侯会师。所以这首诗原来盖为出兵前祭祀文王的祷词,后来伐纣成功,又将该诗确定为《大武》一成的歌诗。《毛诗序》曰:《我将》,祀文王于明堂也。盖《大武》之六篇诗,周代常单独使用,故于明堂祀文王亦可用该诗。

《我将》诗始言奉献牺牲于天帝,祈求天帝保佑。据《乐记》,《大武》一成象征武王出征,周人出征,必先祭祀天帝,求得天帝的保佑,此诗的首三句说的就是这事。次言继承文王之遗志,以求日靖四方,也就是统一并安定天下。文王时代,伐犬戎,伐密须,伐耆,伐邘,伐崇,文王殁后,武王欲完成文王未竟事业,伐纣克商,追思文王创业之功,深觉当遵循文王行之有效的种种法典。末言夙夜畏天之威,是说自己日夜不忘天帝和文王之命,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早日安定天下。对武王而言,天命和文王之典是一致的,文王的遗志也就是天威(天命之威)。这就是该诗把祭祀文王和祷告上天合而为一的缘故。全诗自始至终,都用第一人称的口气,即周武王出兵之前向父亲的神灵和上帝陈述出兵的目的,并祈求保佑。其语言质朴,充满敬畏之情。

诗经:无衣


《诗经:无衣》

岂曰无衣七兮?

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

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注释:

1、七:表示衣服很多。

2、安:舒适。吉:好,漂亮。

3、燠:暖和。

译文:

谁说我没衣服穿,至少也有七套衣。

它们不比你做的,又舒适来又漂亮。

谁说我没衣服穿,至少也有六套衣。

它们不比你做的,又舒适来又暖和。

赏析:

睹物思人,这是人间最普通、最伤感、最动人的一种情怀。

一方面,物本身的价值已变得不重要,无论它是一件极其普通的用具还是一件价值连城的首饰;物已变成了一种象征,一种引发无尽情思的触媒。这样,物本身的价值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转换,由使用价值变成精神价值或审美价值,因而倍加珍贵和神圣。

另一方面,睹物思人的人,必定具有敏感的心灵,丰富的情感,忠诚的品质和执着的追求。这些条件缺一不可。水性扬花的人,见异思迁的人,铁石心肠的,心如死灰的人,心怀叵测的人,都不可能有睹物思人的高尚情怀。

除此之外,长时期的朝夕相处,两情相投,彼此间情同手足的亲情,都是促使睹物思人的重要条件。

如今,这种古典的情怀似乎已不时髦了。然而,它水远不可能消失。斯人长已矣,此情仍依依。

诗经:无羊


《诗经:无羊》

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

谁谓尔无牛?九十其犉。

尔羊来思,其角濈濈。

尔牛来思,其耳湿湿。

或降于阿,或饮于池,

或寝或讹。

尔牧来思,何蓑何笠,

或负其餱。

三十维物,尔牲则具。

尔牧来思,以薪以蒸,

以雌以雄。

尔羊来思,矜矜兢兢,

不骞不崩。

麾之以肱,毕来既升。

牧人乃梦,众维鱼矣,

旐维旟矣,大人占之;

众维鱼矣,实维丰年;

旐维旟矣,室家溱溱。

注释:

1、尔:指放牧牛羊者。

2、三百:与下文九十均为虚指,形容牛羊众多。维:为。

3、犉:大牛,牛生七尺曰犉。

4、思:语助词。

5、濈濈:一作戢戢,群角聚集貌。

6、湿湿:耳动貌。

7、阿:丘陵。

8、讹:同吪,动,醒。

9、牧:放牧。

10、何:同荷,负,戴。蓑:草制雨衣。

11、餱:干粮。

12、物:毛色。

13、牲:牺牲,用以祭祀的牲畜。具:备。

14、以:取。薪:粗柴。蒸:细柴。

15、雌雄:飞曰雌雄,此句言猎取飞禽。

16、矜矜:小心翼翼。兢兢:谨慎紧随貌,指羊怕失群。

17、骞:损失,此指走失。崩:散乱。

18、麾:挥。肱:手臂。

19、毕:全。既:尽。升:登。

20、众:蝗虫。古人以为蝗虫可化为鱼,旱则为蝗,风调雨顺则化鱼。

21、旐:画龟蛇的旗,人口少的郊县所建。旟:画鸟隼的旗。人口众多的州所建。

22、大人:太卜之类官。占:占梦,解说梦之吉凶。

23、溱溱:同蓁蓁,众盛貌。

译文:

是谁说你没有羊?一群就有三百只。

是谁说你没有牛?七尺高的有九十。

你的羊群到来时,只见羊角齐簇集。

你的牛群到来时,只见牛耳摆动急。

有的奔跑下高丘,有的池边作小饮,

有的睡着有的醒。

你到这里来放牧,披戴蓑衣与斗笠,

有时背着干粮饼。

牛羊毛色三十种,牺牲足够祀神灵。

你到这里来放牧,边伐细柴与粗薪,

边猎雌雄天上禽。

你的羊群到来时,羊儿小心紧随行,

不走失也不散群。

只要轻轻一挥手,全都跃登满坡顶。

牧人悠悠做个梦,梦里蝗虫化作鱼,

旗画龟蛇变为鹰。

请来太卜占此梦:蝗虫化鱼是吉兆,

预示来年丰收庆;

龟蛇变鹰是佳征,预示家庭添人丁。

赏析:

这是一首歌咏牛羊蕃盛的,旧说似无异议。至于《毛诗序》指实其当宣王中兴之时的考牧之作,则又未必。诗之作者大抵为熟悉放牧生活的文士,诗中的尔,则是为贵族放牧牛羊的劳动者。全诗描述纯用赋法,却体物入微,图画难足,达到了极高的艺术境界。

第一章描述所牧牛羊之众多,开章劈空两问,问得突兀。前人常指尔为牛羊的所有者,不妥:所有者既有牛羊,竟还会有谁疑其无羊,那是怪事。倘指为奴隶主放牧的奴隶,则问得不仅合理,还带有了诙谐的调侃意味。奴隶只管放牧,牛羊原本就不属于他。但诗人一眼看到那么多牛羊,就情不自禁高兴地与牧人扯趣:准说你没有羊哪?看看,这一群就是三百!极为自然。劈空两问,问得突兀,却又诙谐有情,将诗人乍一见到众多牛羊的惊奇、赞赏之情,表现得极为传神。

许许多多牛羊集聚在一起,气象很壮观。倘若运用羊来如云、牛聚如潮来比拟,当也算得形象了。但此诗作者不满足于此类平庸的比喻,他巧妙地选择了牛羊身上最富特征的耳、角,以濈濈、湿湿稍一勾勒,那羊、众角簇立、牛、群耳耸动的奇妙景象,便逼真地展现在了读者眼前。这样一种全不借助比兴,而能够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梅尧臣语、的直赋笔墨,确是很高超的。

第二、三章集中描摹放牧中牛羊的动静之态和牧人的娴熟技艺,堪称全诗写得最精工的篇章。或降四句写散布四近的牛羊何其自得:有的在山坡缓缓散步,有的下水涧俯首饮水,有的躺卧草间似乎睡着了,但那耳朵的陡然耸动、嘴角的细咀慢嚼,分明告诉读者它们正醒着。此刻的牧人正肩披蓑衣、头顶斗笠,或砍伐着柴薪,或猎取着飞禽。一时间蓝天、青树、绿草、白云,山上、池边、羊牛、牧人,织成了一幅无比清丽的放牧图景。图景是色彩缤纷的,诗中用的却纯是白描,而且运笔变化无端:先分写牛羊、牧人,节奏舒徐,轻笔点染,表现着一种悠长的抒情韵味。方玉润《诗经原始》叹其人物并处,两相习自不觉两相忘,正真切领略了诗境之幽静和谐。待到麾之以肱,毕来既升两句,笔走墨移间,披蓑戴笠的牧人和悠然在野的牛羊,霎时汇合在了一起。画面由静变动,节奏由缓而骤,牧人的臂肘一挥,满野满坡的牛羊,便全都争先恐后奔聚身边,紧随着牧人升登高处。真是物随人欲、挥斥自如,放牧者那娴熟的牧技和畜群的训习有素,只以麾之二语尽收笔底。难怪清人王士禛要盛推其描摹字字写生,恐史道硕、戴嵩画手擅场,未能如此尽妍极态《渔洋诗话》、;方玉润要惊叹其体物入微处,有画手所不能到了。

全诗至此,已将放牧中的诗情画意写尽,收尾就很难。若还是从牛羊身上落笔,则不见好处。此诗收尾之奇,正在于全然撇开牛羊,而为放牧者安排了一个出人意外的梦境:在众多牛羊的哞、哶即咩、之中,牧人忽然梦见,数不清的蝗子,恍惚间全化作了欢蹦乱跳的鱼群;而飘扬于远处城头的龟蛇之旗旐旗、,又转眼间变成了鸟隼飞舞的旟旗诗人写梦,笔下正是这样迷离恍惚,令人读去,果真是个飘忽、断续的梦。接着的大人占之几句,读者无妨将它读作画外音:众维鱼矣,实维丰年;旐维旟矣,室家溱溱!随着占梦者欣喜的解说,充塞画面的鱼群和旟旗,即又幻化成漫山遍野的牛羊这正是放牧者的丰收年景、;村村落落,到处传来婴儿降生的呱呱喜讯这正是室家添丁的兴旺气象、。诗境由实变虚、由近而远,终于在占梦之语中淡出、定格,只留下牧人梦卧时仰对的空阔蓝天,而引发读者的无限遐想。这由实化虚的梦境收束,又正有梅尧臣所说含不尽之意于言外之妙。沈德潜《说诗晬语》评曰:《无羊》考牧,何等正大事,而忽然幻出占梦人物富庶,俱于梦中得之。恍恍惚惚,怪怪奇奇,作诗要得此段虚景。以此评语配此诗境,亦正相得益彰。

综观全诗,读者当能体会:作诗不借比兴而全用赋法,只要体物入微、逼真传神,一样能创造高妙的诗境。此诗不仅描摹精妙,而且笔底蕴情,在展现放牧牛羊的动人景象时,又强烈地透露着诗人的惊异、赞美之情,表现着美好的展望和祈愿。一位美学家说:使情趣与意象融化到恰到好处,便是达到最高理想的艺术。不必说《无羊》就一定达到了这种理想境界,但也已与此境界相去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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